棄守家庭日
今天是星期日,中午二女兒外出了,我問她回家吃晚飯嗎?她說嗯。不過當時已差不多二時了,可準時七時回家晚飯嗎?我當然不相信,所以叫她還是與同樣遲歸的父親一起吃好了。小女兒聽見我們的對話便說,今晚又只剩我們兩個了。我回她一句說,再過一陣,連你也夜歸或不回家晚飯,就只有我一個了。她沒有再說下去,大槪是被我的語氣嚇怕了。 其實如果今天不是星期日,我是不會反應得有點強烈的。工作天日連夜地拚搏盡興,眼中心中無家無家人,我都可以接受;但星期日一家人四散,各人不願盡能力堅守這一天的共聚共桌,在一而再、再而三之後,我決定棄守了。一個人傻呼呼地守,費煞思量在周章一頓晚飯,但是四個人有兩個總是要拱手相送這一天、甚至其實只是要求一頓晚飯的時間給家以外的人和事,我就更顯得傻、迂腐。縱使我知道我不傻、也不迂腐,我只是覺得不值,沒意思。 決意放棄一點也不好受,但總是比仍然要知性地等候失望少一點自虐。 星期日,有什麼特別?若有人讀到這裡仍在問這個問題,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