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死了

這夜的燭光紀念晚會有著響亮的蟬鳴伴著音樂、伴著默哀、叫喊口號、致悼詞、唱歌。配合得很準確，彷彿是夏蟬也來哀悼；而更確切的推測是無數的精魂附體夏蟬，接受我們的哀悼，鼓勵我們堅持公義，一日不平反，一日也要繼續記念。 這夜的蟬鳴真的很特別，使會場多了一種氣勢，也顯得特別傷感。過去好像未聽過，對嗎？ 「不想回憶，未敢忘記」，這句話恰到好處的道明了我對六四事件複雜的心情。十九年了，但仍然淌淚。《祭英烈》這歌裏一段：「願君知我共你是同路，我當天當夕，像你一般痛苦，身困於此處沒法與君一起並肩上，我亦無詞說斷腸。」總是觸著痛處。 也許終於讓我等到平反了，但痛仍然會不散，因為這政府太不仁了。試問有那個政府會接二連三坑害自己的下一代？一孩政策、六四以坦克車輾碎學生的身體和靈魂、四川地震揭示的貪污，孩子被一批一批的被送往死亡；到底這是個怎樣可恥的政府？！ 當不同層面的權力和喉舌刻意幫忙淡化國殤的同時，可喜還有一群堅韌不拔，看不開吃不化的母親賴著要政府還個公道。 明年是六四廿周年了，仍要重覆叫嚷平反六四嗎？

四川的災情佔了新聞報導的大部份空間，全城的關注已向四川完全傾斜。香港相信只剩下極少數市民和志願團體繼續關心緬甸。我是其中一個，我工作的機構是其中一間。 當然我明白即使沒有四川的地震，也不表示香港會十分關注緬甸的災情；畢竟我們對緬甸人沒有血濃於水的情懷，若不是去年九月穿著朱砂紅袍的僧侶走上街頭起義，我們也許沒有丁點緬甸的知識。然而那涼血無恥的政府也迫著關心的人卻步，所以不十分關心緬甸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個人而然，我惦念緬甸比四川更甚。不是說同胞不慘，但你看有幾多人幾多錢幾多注意力在他們身上？全國上下一心賑災，國家總理國家主席交替走進災區指揮救援，就是做戲也交足功課。但緬甸人民呢？他們在這艱難的時刻，有心幫的不得其門而入；自己的政府卻只顧穩定政權。最叫我難受的是，四川災民的苦情仍然可以被世界看見，但緬甸災民的哀傷和痛苦卻密封在鐵幕裹。 我覺得緬甸人的命真苦，以為可借助去年的迦裟起義取得國際支援而改變國運，但鎮壓下去了就消聲匿跡；今次風災也許又是一個機會讓國際援助打開鐵幕封鎖，但轉眼又好夢成空。到底緬甸人民可以怎樣理解盼望？ 緬甸以外的人，包括我們，不遺忘緬甸，可會令盼望變得具體一點嗎？

1) 5月天崩地裂，帶走了很多生命，留下很多手尾和反省。不太敢留意新聞，吃不消。但是消息自動找上門，在仰光的好友今天送來電郵，避無可避，忍無可忍，心頭重得很。 Dear Ming Yee, I hope you have already known the disaster we faced in Myanmar. This was the worst destruction we faced in Myanmar. We never have such kind of disaster. People are facing difficulty for their lives. We are saved but some parts of the Centre are damaged by it. Not only our buildings, trees are destroyed but also our mind is also destroyed because it causes lot of difficulties for lives of people. I know that our good friends from Hong Kong will remember us and pray for us. I hope God's graceful love and compassion to be with us and heal us. Please continue to remember us and encourage our Myanmar friends, especially Kay Thy. I think she will not have enough strength to continue her study. Please encourage her and pray her to accomplish her study well. May God Bless you and your family, Aye Nwe. 2) 昨天跟一個弟弟級的同學午飯，很有收獲。主要是他幫助我明白多一點男性在女性主義神學面前的確會出現有心無力的限制，而限制只因著男性不能有女性的經驗。我相信他，因他嘗試過做女性主義神學，過程中

多謝慧欣轉寄下面的文章，讀了有點火，就記下火什麼吧。 作者鞭韃社會失語，指貓狗權利也能一呼百應，但三條鳳姐的生命卻嬴不倒合理的關注。 前陣子女協也徵詢過執委的意見，是否參加青鳥發起的聯署，而我沒有表示同意。我不是不認為這些女性的生命和尊嚴不應該被重視和受保護，只是我沒辦法同意那些同情她們的輿論所用的理據。 「鳳姐努力養家，自力更生...」老實說我真是不明白在香港為甚麼養家要靠性服務？有什麼隱衷？當然有人說性服務也是一種工作，所以這些女性叫性工作者。 但老實說，我也無法認同這理解和稱號。我的理由是如果這只是一種工作，鳳姐就不會因為自己的丈夫幫襯別的鳳姐，或愛上別的鳳姐而大發雷霆。這不是我作的故 事，是看書知道的。 再說，如果這只不過是一種行業，為什麼它要有特殊保護？任何工作都有危險性，死傷也不是那一行的專利，揸筆揾食也會生骨刺，因長期勞損變成長期病患；所以要保護要立法，又豈能只為性工作者？ 性服務與道德掛鉤是不能迥避的事實，如果迥避這問題，卻製造對立，什麼正常與邊緣，弱勢與主流，以此來為鳳姐造勢，如是者就不好指責社會失語。因為我們關心的問題即為甚麼一定要做鳳姐、性服務與人倫關係得不到直綫回答，那麼我們是對不了嘴，不是失語。 我肯定自己不是不關心鳳姐，我贊成設紅燈區，讓基於任何理由做鳳姐的可堂而皇之做生意，我贊成設鹹書街，讓喜歡看鹹書的大眾看到嘔泡。但我討厭以淒慘作籌碼，若說沒尊嚴，這才是沒尊嚴。 最後想說的是，不要動輒封號弱者，相信唯有在沒有選擇權下成為弱者的才真是弱者。 ~~~~~~~~~~~~~~~~~~~~~~~~~~~~~~~~~~~~~~~~~~~~~~~~~~~~~ 陳智遠﹕「鳳姐」作為隱喻 (明報) 03月 22日 星期六 05:05AM 明報專訊】始終相信，對生死攸關事，我們必須有鮮明立場 ，對任何大是大非，社會總該有個說法。 「鳳姐」連番遇害，觸目驚心，人心惶惶，疑犯落網之後 ，迅即天下太平，事件告一段落。3條人命，換來幾天頭版報道 ，世界一切依舊，地球仍在轉，大家心安理得。 說我變態也好，我真的不想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大眾對社會關照具選擇性 只要翻查舊聞便知，從事「一樓一鳳」的鳳姐一向是不法之徒的目標 ，遭劫已是平常，遭殺更非罕見，在深水埗差不多每年一宗 ，但我們容許慘劇一而再、再而三重複。香港人絕

This is the letter my husband wrote to his brother and his family who are staying overseas. I am sorry to inform you that mum had passed away today at 12:20 (localtime). She had been admitted to the hospital on the Chinese New Year'eve due to heart failure. With the help of the intensive care, she recovered quite well and discharged on Feb. 14. But this is already a sign of her deterioting health. She was admitted to the hospital this moring at 3:30 due to the difficulty of breathing. However, she was no more heartbeat when she arrived the hospital. With the great effort of the emergency team, her heartbeat came back again, but her condition was not promising. She had another 9 hours to struggle, but finally, she lost. With speechless voice and endless tear, we say goodbye to her, and believe that God will take care of her. If I am allowed to use one phrase to summarize her life,I have no hesitation to say that she would not surrender without a struggle. This is something we all pr

新年煑飯除了喜和悲，其實還有凍和痛。 天氣凍，但為了動作靈活所以不能穿多件衣服和厚衣服，還要捲起衣袖，雙手卻不斷與冰水接觸，又要洗菜又要洗魚，所以講個題外話，煮字下部的四點，除了示火，也該示水，因為煑飯要用火用水---對，還要用火水。 痛是手指浸了幾天冰水，爆拆了，很痛。然後是頸肩痛，因垂頭切肉切菜；右手痛，因用力炒菜。那幾天夜裏睡得像豬。 只是比起喜和悲，凍和痛不算什麼。 有朋友聽見我要煑幾天的飯，就說為甚麼應允人家來吃飯，拜年短聚不就夠了嗎？為甚麼要出錢出力又辛苦？又有朋友說外賣薄餅好了。我知道朋友不忍見我操勞，不過我是真心想用親手做的菜來招呼朋友，總覺得這樣才能表達到誠意。雖然又凍又痛又累，只是看見大家圍坐飯桌，一口一口吃著我做的菜，好吃也吃，難吃也歡喜地吃，我有說不出的滿足和感激。 要說明我堅持自己煑的動機和預期的效果，也許志豪替我說了： 志豪在飯後的翌日發短訊說：明姐、xx，多謝你們在新春期間的款待，在這難耐的事奉中有這温情、無壓力、盡情的相聚，加上美酒佳餚，使我更深體會何謂肚滿腸肥，正！實在叫我滿心歡暢。當然吃也是其次，重要的是能一起分享。再次感激你們身心靈的餵養。 這就是我想的啊。 再說，有朋友願意親近，怎會不是福？我和丈夫都是無權無勢無錢無利用價值的人，所以願意與我們相交的朋友更見可貴。 說一下悲的吧。近年我父母家的年夜飯都在外邊吃，而我在自己家卻開始了自己煮年夜飯的習慣。這種轉移在明在暗都指出一個事實，父母老得沒能力再給兒女孫兒煑年夜飯了，而我接了這棒。今年父母都在我家吃我煮的菜。父親走進廚房要幫我弄椒鹽蝦碌，我推卻了，要自己嘗試；於是他又要教我怎個煑法，我卻又堅持要用自己的方式，最後吃著蝦的時侯，他稱讚我煑得好吃。這令我很高興，因為得著父親的稱讚，也或多或少說明我有能力煮年夜飯了。不過看著父親，我卻在想，也許他不高興，因為已經有人可以代替他的角色，以後只有吃的份，再沒有煑的份。 也許我應該讓他做這道菜，以致他覺得自己仍有能力？我有這樣想過，但是始終握著鑊鏟不放。為甚麼？很難說明白，也許是一種來自「自然律」的神秘力量在搗亂！ 希望將來我老了，當來自「自然律」的神秘力量再來搗亂的時侯，我會欣然接納，交出鑊鏟。

今年像往年的農曆新年一樣，從年卅晚至年初七，都總有好幾餐由我寫菜譜兼買餸兼煮飯。而且餐餐都不是家常便飯，乃是款待朋友親友的拜年飯。今年又煑了四餐，共用了六天來構思、籌備和煑。 菜譜及細節記在下面： 除夕夜團年飯 (10人席)： 冬菇海參、醉鷄、豆豉鯪魚炒油麥菜、蒸魚、椒鹽蝦碌、腰果肉丁、响螺紅蘿蔔西洋菜湯、 桂花糖紅豆沙湯丸 年初二 (6人席)： 南乳齋菜、松子炒蝦仁、鯪魚球伴生菜、臘腸蝦米煎薯仔餅、去濕藥材湯、蛋煎年糕併芝麻湯丸 年初四 (10人席)： 南乳齋菜、鹹豆乾雪菜腰果松子菜脯炒臘腸、咕嚕肉、肥厚冬菇炆五花腩、椒鹽蝦碌、鮑魚汁灼菜心、鹵水墨魚、腐竹白果塘心蛋糖水 年初五 (10人席)： 南乳齋菜、蓮藕炆豬肉、蒸魚、松子腰果炒海蝦仁、椒鹽鮮魷、臘腸蝦米煎薯仔餅、腐竹白果糖水 備註： 1. 臘腸蝦米煎薯仔餅第一次加了糯米粉作漿，但失敗，餅與餅黏在一起。第二次沒加反而成功。 2. 桂花糖紅豆沙湯丸的樽裝桂花糖難吃，又搶了豆沙的甜味，失敗。 3. 咕嚕肉的粉甩在汁中，很糊，肉韌，失敗。 4. 椒鹽鮮魷不像樣，鮮魷愈炒愈出水，未成功。 5. 醉鷄是丈夫做的，特此鳴謝。 這幾天真的很辛苦，年廿八已經要買餸，因為愈近除夕愈貴。要令自己辛苦得來仍有興頭，就要每次煑一些從未試過只是吃過甚至未吃過的菜色，因著富挑戰性和自己好性，就會勇往直前。 其實煑一頓飯，要看得吃得兼準時上菜，事前要安排得很妥當，先後次序、材料配搭都要用心用腦，否則搞到10點至有得食，不如出去食。 這幾天在廚房的日子，有很多體會、學習、痛楚和感觸，再說。

近幾天好多事和感受值得記下來，但一直騰不出時間。忙著的事情沒完沒了，明明已辭工，但仍然有排著隊等著完成的事情。 所以不能再寫下去了，現在要有湖南民工的拚勁，努力鏟雪，讓公路重開以舒緩交通。不過同時亦要呼籲稿債債主們有香港廠商的慷慨，容許我像滯留的民工一樣，可過年之後才交稿？ 不說還要說多句，前天在電視新聞看見廣卅火車站逼爆人，附近的花槽成了男公厠，男人們排排企小便，人潮上上落落，好不熱鬧。旁白說因為人太多，商場的厠所爆渠失修，關門大吉。這下苦了男人，也苦了花草泥土。但女人呢？女人怎樣方便？新聞沒有報導，是不關心，抑或忘記了有女人，女人也要方便？ 不能自拔想寫網誌，更不能自拔要為女人出聲，唉，為女人，還有排忙。

這兩天的凍是突然殺到，還有風和雨伴著。就在這冷凍濕的三兩天，可記的事也好像突然多起來。 (1)首先也最容易理解的，當然是著涼了。前天即星期四，23/1，辦公室搬遷。以為會汗流浹背，所以只穿了裏外兩件背心和T恤出門。清晨已覺涼風習習，但一心想著午時太陽會帶來温暖，也就不作多想。誰料午間有雨，氣温15C左右，幸好可以回家取件外衣；夜晚約8時離開新辦公室，街燈下風雨飄搖，我中招了。疲倦加上饑餓和凍，使我一步一艱辛。去到大排檔，已不想吃，想睡。以為灌樽冰凍可樂會回復食欲，誰料竟連累胃也著涼了。吃下去的蒸帶子，消化不了，深夜起床狠狠地吐了，才稍微舒暢。昨天混沌得胡裡胡塗，還要到好朋友家作客。幸好未被發現。除了著涼，頸和手也累壞了。醫生常說要我避免搬搬抬抬，頸和手的問題才有康復的可能。但是人生怎能避免搬搬抬抬？ (2)昨天是大女兒生日，今年只能送她一張電子生日咭。睡到英倫時間11時多，她來電叫我恭祝她生日快樂。問她可有什麼慶祝？她說下午下課已4時有多，天已黑了，商店已關了，天氣又凍，恐怕連生日蛋糕也欠奉。接著埋怨我送她到這鬼地方，哈，不出去見識一下，又怎知世界有這樣的鬼地方，而且還有更鬼的地方呢。其實比起我那一星期才用10磅的愛丁堡好友，她的生活已經叫人羡慕了。 (3)也是昨天，家庭財務顧問幫我作每年的財務檢討，留下令我如天色一樣沉重的數字，簡單來說是今年繼續收支不平衡。不過老實說財務上的不平衡和沉重已是生命的一部份，早就伴著我的人生。記得剛出來工作，薪金微薄，又要給父母，又要還政府借貸，又要幫弟弟交補習費，於是一次躲在被舖內哭成淚人，憂心忡忡。然而這麼多年了，我的生活一直一無所缺。當然若要求飛機要坐頭等、三餐要出入五星以上酒店，那就真的非常缺乏，否則生活也真的愜意。當然人生近半百，財務上的不平衡和沉重叫我担憂的是：衰收尾或爛尾。 在冷凍濕的日子，帶著頸痛、惦念著女兒、看著財務報告，突然好想睡一覺！

(1) 今天父親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答應跟我去英國遊歷，日期定於三月底。 餌是探望孫女，了解她的居住和學習環境。本來他說等孫女畢業才去英國觀禮，但我說現在先去一趟有何不可。當然我心底的理由沒跟他說，其實我是覺得老人家的計劃和心願不宜太長遠。花開須折直須折，既然健康和經濟條件都許可，就盡快實現；否則，不說自明吧。 帶父親去旅行，是我其中一個心願。自從多年前帶他和母親去過東馬，我就知道父親喜歡遊歷。所以我總希望在我和他都行得走得的時侯，盡量帶他四處看看。 母親已老得沒有去旅行的條件了，不過就算有條件，她對世界卻不感興趣。她只享受跟丈夫兒孫相聚，旅行兩眼只看地。 記得讀過一則小故事，兒子帶著父親搭長途機，卻發現父親一直沒上厠所。問他，他說不需要。不過，不要不要還需要，父親最後對兒子說，你可以教我怎樣關厠所門嗎？兒子聽了，沒有笑，只覺眼熱，視線開始糢糊。 這故事一直提醒我，不要讓外遊的父母感到無知無助和尷尬。 丈夫已經在網上找平價機票了。 (2) 薇，好掛念你。

2008年1月14日，我辭工了。 這天的昨夜在厨房洗碗時決定的。 像突然，其實又未必。畢業前後共有兩份工作向我招手，結果一份面試後沒有了，不過當時倒因此舒了一口氣，因為不用被固定的工作時間綁住。另一份就是現在這一份，每周工作30小時，三天在辦公室。其實很不錯，但仍然覺得被綁住。三個月前入職時已這樣覺得，不過當時告訴自己不能太任性。 雖然辭了職，但我表明樂意做個活躍的義工，可以繼續現時的種種職責，就是到銀行打簿入數，去郵局取信件都可以；只要給我車資和午飯錢就可以。 說來說去，我並非不想做人權工作，只是我想擁有時間的自主權，想到一個程度寧願不要錢地工作。 過去三年，我的生活多了一個元素，就是隨丈夫到處遊歷。一方面是自己愛遊歷，一方面是希望作他的伴，以致他的工餘時間不必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到處逛。因此一份固定工時的工作便無法繼續這計劃了。 大女兒知道後問我會否再找新工，我說件工會較配合我的計劃，她同意，畢竟她早知道她母親的性情；小女兒問，那麼你豈不是很空閒？我說不會，因為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中間的女兒聽完我說這說那，便說沒關係啦，只要你知道自己想怎樣就足夠。我回答說多謝你支持我，她回答說，一家人嘛。 假如你知道我們這一家人的歷史背景，你便會明白這句話叫我有多感動。 至於丈夫，他說歡迎隨時登機。

今天陽光燦爛，在冬季說熱是我抗拒的用字，因為不襯嘛，但今天真是熱。 陽光燦爛之下，發生了兩件事。 (1) 手電傳來文輝和靜嫻的婚訊，這令陽光燦爛的日子增添一種熱鬧。跟志雄的婚訊一樣，這是希望不要太老才等到的婚訊。我在他倆的網頁上留言說，多謝上主總在為我們的幸福在籌算。的確是這樣，我已嚐到主恩的滋味。我相信文輝和靜嫻的婚姻會是幸福的，如果他倆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文輝和那個靜嫻。 (2) 也因為陽光燦爛，令小狗小丁受傷了。去完市場，趁天氣温暖，抱小丁到門外的空地走走。牠走著走著，不覺走到石台階的邊緣。當時我判斷牠會臨崖勒馬，所以沒有上前阻止。誰料牠就那麼展開一丁小步便掉下去離地呎多高的地面。我趕忙走去把牠抱起。牠也不吭聲也不掙扎，我以為牠沒事，但隨即發覺牠在流血。血大滴大滴落在我手上，但卻不知那裏是傷口。把牠抱進屋，菲姐姐Julie和小女兒趨前問發生什麼事，然後一起找傷口。最後發現是前爪指甲部份。小女兒正荇說是指甲離開了皮肉，我卻認為她看錯，後來知道錯的是我，趕忙要向她道歉。我嘗試替小丁止血，但牠婉拒了，掙扎要讓自己舐清傷口，我知道這是動物性，就只好尊重牠的方法。本來仍然十分擔心牠的安危，但見牠舐傷口之餘仍有心情搔癢，又可以自己跳上搖椅睡覺，我就安心很多。 不過這次意外很嚴正地向我說明一個事實，牠是完全的盲了。其實一直都知，但這一次是告訴我牠的盲是可以令牠身陷危險，不只是看不到食物，或撞鼻埋牆那麼簡單了。

今年想這樣寫，每天記下一些當天發生在我和周邊的事情跟看法和感受。看一年後這是一幅怎樣的年畫。 今天已經是2008年的第11日了，從今天開始吧。過去10天在計劃啊，一年之計在於春，未算遲。 (1) 剛才多手，翻看了去年僅有的幾篇日誌，竟然發現一個要好的朋友讀了我所有的日誌，還每篇都寫了回應。教我十分高興。 志雄，抱歉啊，沒有來觀禮。朋友對我說你的新娘是他見過最美的新娘 ，這讓我有點心思思，好想睇真D！衷心恭喜你，多謝你，讓我不用太老才等到你的婚訊。 (2) 子盈放完聖誕新年假，昨夜回英倫了。好怕自己會在說再見時流淚，幸好沒有。但這次真的捨不得，因為要半年後才再見。這年也不能跟她慶祝生日，19年來第一次不能，有一必有二，要學習適應。不過我會在她生日那天買一個生日蛋糕給自己，慶祝我順利生她下來，也好記念那生產的痛楚。 最新消息，她的BA航機延遲了降落，關檢又累贅繁複，結果要延遲一班機到紐卡素，再賠上兩小時機場呆坐。小妮子三次來電大駡BA效率低、關檢煩，並誓言不再幫襯BA。 英國，真是叫人又愛又恨的地方。